投喂 @Tepes 纯爹!
不保证有没有后续的前面一截,不过反正如果真的照梗写一定会被撕的……停留在可以诶嘿嘿嘿嘿嘿的阶段也很好啊!
ooc瞩目!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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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你能行。”
茨木撑在洗手台上,眉头锁得死紧,闭眼的力道重得看上去要用自己眼皮按瞎自己的眼睛,“你一定能行的,相信自己,你可以。”
事实上这些短句已经来回车轱辘了不下十五遍,要相信早他妈相信了……天啊。茨木头疼牙疼喉咙疼的想,不能再磨蹭下去了,他得出去,就现在,立刻,马上——酒吞还在外面等他。
酒吞。
噢……
茨木觉得自己开始肺疼了——慢着,一般人会有这个部位的疼感吗?——算了,不重要,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酒吞,酒吞——
“呼——”
茨木直起身子,猛的朝镜子里一睁眼,然后被镜子里简直像是在金刚怒目一般的自己吓了一跳。伸手上来对着自己的脸一顿揉搓,松开时茨木不太确定这个表情能不能行,但是好歹搓出了红晕,看起来像是一张正常的,有血色的脸了。
行吧,加油,没事的,你能行。
茨木握住门把手,在心里再一次车轱辘了一遍那些短句,深呼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他要和酒吞谈谈。哪种类型的话,应该是……引导式的,促膝谈心。
天啊……茨木才迈出去一步,腿弯里就打了个抖。
……这太可怕了。
从字面意思上来讲,“和酒吞谈谈”这件事并不应该让茨木搞得这么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如被刀架在脖子上,首先酒吞并不是洪水猛兽,而是一个非常英俊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其次酒吞并不会听不懂人话不能交流,他有着非常漂亮甚至可以说是高不可攀的履历;最后,他们是合法的婚姻双方,老夫老妻——就算世界上其他任何人就是要蛮不讲理的认为酒吞是个不可正常交流的洪水猛兽,这个人也不应该是茨木。
要知道,他们结婚八年了。
连七年之痒都扛了过去,为什么茨木要对一场夫夫之间的促膝谈心摆出这种架势?
前因有一点儿长,但是很抱歉,你还是得看下去。
我想想看,还是从头来吧。
茨木追到酒吞没有花多长的时间,这个时间单指日月时长,前后一共耗时不超过四个月。除却闪婚一族,四个月内从初见到结婚,从时间上来说是有点仓促的,可是事就这么成了。茨木姐姐青行灯对此的评价是“再高岭之花都扛不住你一天27个小时刨土啊”——茨木那段时间对此洋洋得意,丝毫不介意这么短短的一句话里包含了对酒吞的微弱影射和对自己的粗暴嘲讽,美滋滋的给所有的亲朋好友发婚帖:“我和挚友要结婚了!都来玩啊!你们一定都得来看看我的新郎是多么丰神俊朗器宇轩昂……”青行灯把茨木的脑袋按到沙发里闷了半分钟才拂袖而去。
所以茨木是非常喜欢酒吞的,这份感情就算在八年的婚姻中消磨掉了,但也不应该消磨得这么一干二净吧?毕竟酒吞这么大一个霸总,没有孩子这种事都不跟茨木计较了,八年间一点花边新闻都没有,茨木到底是哪里这么齁得厉害了?
——说回到酒吞本人。
酒吞本人的知名度在一定范围内是不需要多提的,谁谁都知道他有多大的产业多强的手腕,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也不过如此。一定要挑刺的话,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不过谁都年轻过,对不对?
所以,总体来说,酒吞是一个非常“可怕”又不需要“害怕”的男人。
“可怕”是因为,你想象一下他的能力,他的资本,他的决断。如果这样一个人要对付你,那就是在用鞋跟碾蚂蚁,所以,“可怕”——当然“可怕”;但是,你又得想想,你哪有这个能耐去触犯到他的利益、让他来对付你啊?就算你能跑到他门口去丢个石子,我可以保证,出来揍你的他家庭院工作人员就能排出一列——噢,别想了,石子都丢不了的,你压根没资格进去人家的家苑大门。
基础条件提到这里,其实已经废话很多了,赶紧正题。
——十天前,酒吞遇到了一点儿变故。
人为的,非常明显。
树大招风,酒吞有对头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这一次让对方得手了。
车祸,不严重,但是确实撞车了。酒吞没有受多重的伤,奇怪也就奇怪在这里。不管怎么分析和模拟当时的情景,酒吞都不应该撞到头,可是拉开车门的时候,他就是头上磕破了一小块儿,流了血,人昏过去。
茨木可以说是瞬移的速度去向的医院,找医生确认酒吞没事后马上进行公关处理,公司的事务、会议、对外发文、申明一系列都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一点纰漏都没有,除了……
酒吞硬生生的睡了两天一夜。
他醒的时候茨木正好刚到医院,相熟的医生含含糊糊的对茨木说好像有一点儿不对,茨木还一头雾水,推门进去打了个照面之后茨木也傻了。
刚刚放下的镜子还搁在床上,酒吞看见茨木,抬手一指,那把低沉的嗓子活生生说出了肉耳可闻的高兴:“是你!你就是我爱人!”
茨木一个打滑差点没扶住门框,哆嗦得脖子扭出了生锈的咔咔声:“……他……他撞到头了?”
“你没有听过那句话吗?”八百比丘尼捏着自己的眼镜,美丽的脸上挑着美丽的笑。
“哪句?”茨木坐在她面前,殷切的握着自己的双手,像个小学生。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下降头’。”八百比丘尼说。
茨木“噗通”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酒吞并没有受什么伤,他被细致的全身检查过了一遍,医生再三保证真的没有任何会影响他身体机能的伤害,所以茨木只能寄希望于心理医生,可是安倍晴明介绍来的这个心理医生明显不靠谱,这都是科技多么发达了的现代社会了啊!她告诉茨木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相信我的丈夫被下降头了。”茨木说出这个名词的时候还是觉得别扭,“我就只能认为我的丈夫受到了一些尚不明白的精神刺激,导致性格大变样。”
“我找你确认过了,你说他并没有被掉包。”八百比丘尼非常无辜的摊手。
茨木胃疼。
确实是的,酒吞和他朝夕……倒也不是那么精确的一朝一夕……相处了八年,茨木对酒吞的熟悉度自然非常的高,并且,茨木是爱酒吞的,这一点绝对不容怀疑,他的爱人,他怎么可能认错。就算不凭借这种主观意识,从各种360°无死角的各种监控器里调取的录像也可以证明坐上车的酒吞和送进医院里的酒吞是同一个,证据确凿,不容置疑。
“所以我该怎么办?”茨木抓了一把头发,“你应该听安倍晴明说过!酒吞他是一个多么、多么行事明确作风强硬的人!他……”
“我听说了。”八百比丘尼很恳切的说,“但是你没有任何证据他以前不是这么对你的啊?”
啊,是。
天啊。
茨木开始肚子疼了。
他的丈夫,结婚了八年的这个,霸总酒吞。在经历这一次莫名其妙的事故之后,对外的行为没有任何变化,一定要说的话,他的助理以津真天小姐绞尽脑汁说那大概是脾气好一点?——之外,真的没有任何变化。他还是那个敏锐、明快、雷厉风行的酒吞boss,可是,在面对茨木的时候——
“你总算出来了!”看到回到客厅里的茨木,正绕着沙发打转转的酒吞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过来不由分说的把茨木抱了一个满怀,还埋在茨木的颈窝里深呼吸了一下,“是哪里不舒服吗?去了这么久,好难等啊……”
……
…………
天啊。
茨木浑身僵硬,伸手出去简直在打哆嗦:“嗯…不,没、没有,去沙发上坐吧……”
“好。”酒吞朝他弯眼一笑,握着茨木的手腕流畅而自然的把茨木拽到了自己身上坐着,“坐好了,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听着,呢。
茨木心跳都停了一拍,极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咬牙伸手捧住了酒吞的脸。
“是、是这样的,你听我说。”茨木紧巴巴的和他紫色的双眼对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一点点都不是,我要和你聊一些以往的东西,来帮助你回忆起以前的自己……”
“为什么?”酒吞的眸光就在这么近的地方垮了下来,“其他人都没有不满,为什么只有你觉得我不好?”
“我没有觉得你不好……”茨木一秒钟就想缴械投降,“不要误会!只是,你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你不会这么对我,不会这么跟我说话,你以前……”
“你很希望我变回以前的样子?”酒吞打断他的话,问道。
茨木赶紧点头。
“可是。”酒吞说,茨木从没见过他这样,八年了,一次都没有,从来没有。他的眉峰挤着一点点,那个弧度不是朝上,而是朝下,这一点变化让他看起来委屈极了——天啊,酒吞——那个酒吞!看起来委屈极了!
“可是,我不想变回原来的样子,我原来那个样子,你都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