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中立
虎右丨茨右 - 爱谁all谁,xp奇广,请多包涵

无趣之人、废话选手。擅长一时兴起,见异思迁。

【狗茨】公子哥和黄包车夫 - 他觉得

我流ooc,脑洞一则&前文一截可以戳这个l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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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过很多种可能,非常多,多到有一些他一星半点也不可能往外提一个字。一个字,半个字,一张嘴或者是一哼气音都不可能。绝无可能,带进棺材里?那就带进棺材里——如果他是能好好的进棺材的话。
好了,行,成——他又这么想了,这个想法姑且轻一些,不会轻易说,但是说了也就说了。他这个出身、这个身份的人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至少说是不应该经常性的由他自己主动的来想这种事情。
雪女穿着一身冰蓝色的旗袍,不松不紧的挽着他,甫从车上下来,进了这公馆的大门她就在轻声的说一些事情,有关于黑晴明的,她的上司,也是他的。有关于黑晴明、八岐大蛇,他总是非常仔细认真的听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脑子里跑这些——这些——这些什么事呢?要带进棺材里去的?如果没有棺材,就跟着自己一道一把火烧了?
雪女先前还没有注意到,八百比丘尼傍着神情不善的酒吞来打过一轮招呼她才发现他竟然一直在神游天外,挽着他往边上走一走,就着给他整理领带的假动作用了点力的推推他:“大天狗,你在听吗?”
他这才把悬在头顶上方三寸的魂魄扯回肉身里,停顿了片刻,轻慢的道歉:“抱歉,我没有在听。”
于是雪女又看了他一眼,纤细的胳膊不着痕迹的从他臂弯里抽出来,蹙了蹙眉:“嗯,我知道了。”
她知道什么了?他想,又想了想,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过,可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不代表他就不能想象,一定要说的话,他的预判是很准确的,从来都是。可是现在——好吧,现在,他发现他是真的没有想出来,哪怕又想了一想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雪女往后退了一步,正好盛装的三尾狐来了,两个人轻巧巧的一转,交谈的交谈,言笑的言笑,衣香鬓影,他的魂魄又轻飘飘的冒过了天灵盖。
他想,其实,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其实他就应该折在那个偏僻的、鲜少来人的巷子里——合理,非常合理啊。他擦着边挨了一枪在手臂上,腿上还被割了一刀。听起来也不算是多重的伤,可是反击也不怎么能了,撤退也多走不动了,天还下着那么大的雨,多大呢?冲得——冲得伤口不觉得疼了。
这样的情况,他掩在那,怎么就不是在等死呢?疼痛也好失血过多也好失联也好,都更像是在等死了啊,怎么——怎么——
怎么就等到了那小车夫呢?




先前说他至少不应该自己主动的想这样的事情,当然是。
你见过有几个少爷出身的,三十不到承着大笔的钱、还握着一手的权的……贵人,想自己的身后事呢?
其实他以前也不的,以前,以前……不过就是不怕死。
他就总觉得,钱财也好权势也好,只有这么大的意思。你当然可以说是什么……“拥有什么就不觉得什么可贵”,你当然可以这么觉得,反正,他就是了这么想的。你说这天下也不算太平,打仗好像哪里都能突然间就打起来,这样的世道,大伙儿求的就是一个平安——活着?如果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着,那就行了。
那就行了。

他应该早些走的。
他想。
在这里眷恋什么呢?明明什么都不……明明……
三尾狐转了过来,精致的绣扇掩着秀美的唇,艳丽的妆容美丽得无懈可击。“我过来的时候听见鸦天狗那边有响动。”
他霍的就回了神:“怎么?”
三尾狐打量过来一眼:“我走得急嘛,谁知道那小子是不是自个儿咋呼的呢?”
他拨开人群就往外走。

有些想法他不会说,一星半点也不会往外提。
绝不。
这些想法每一个、每一个都不应该由他自己主动的想,每一个都不应该,本来。

他觉得他说不定应该就那样死在那个滂沱的雨夜里,谁也认不出他,也许会有?但是没所谓了,死都死了,认不认得出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认得就是“那个巷子里前些日子死了一个人”,认得了说辞就会多一些,会说得千奇百怪一些,会聊得更久一些,没所谓,都没有所谓。
他觉得他应该早早的就走,早早的就离开这个地方。他会那么多东西,干什么非得死磕在这个位子上不可呢?
他觉得他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在乎他以为他在乎的那些东西,真的没有,因为现在他就完全想不起来,被提到面前了也完全看不进去,听不进去,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了。
他觉得他其实很无能,他远远没有其他人说的那么好,说的那么冷静、自持、有条不紊。
他觉得,这有可能是梦。

“还疼吗?”
“嗯嗯……一点点!”
“想吃……要喝水吗?”
“嘿嘿…要。”
“我兑杯温水,你慢一点。”

“……身上,还有哪里疼吗?”
“没有啦!……不要这么紧张嘛,我没事呀!”
“哎呀真的真的没事……我不疼,真的不疼了!你别这么看着我啦……”
“……”
……
…………
“你会觉得…后悔 遇到我吗?”
“嗯?”
“不,我……不。我就是想问——你后悔吗?在这一切事情之后?”
这小车夫怎么就这么笨呢?
“不!一点点——都不!”

他觉得……
这应该就是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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