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中立
虎右丨茨右 - 爱谁all谁,xp奇广,请多包涵

无趣之人、废话选手。擅长一时兴起,见异思迁。

【酒茨】(单纯复健)失不复得

复健,三天不写手生,复健复健。

单独场景扩写,场景是偷象爸爸 @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爹啊 的,得首肯往外一贴,不要较真。

倾向是 #酒茨 ,不过这种复健……没所谓了。

象爸爸的脑洞是世界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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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的阳光刺得像针。

“和前任重逢”这件事总是带着一点难以言说的尴尬,程度因人而异。就从普遍心态里取材的话,自己过得好,而对方不,似乎可以把这种难以言说的尴尬转化为对比之后的优越或满意。

那么,就不应该这样。

茨木看到他了,酒吞知道。

他穿着平整得没有任何多余褶皱的昂贵衬衫,袖口中露出价格不菲的手表一环,头发还是那不羁的颜色,气势还是那锋芒毕露的气势。他现在有钱,有地位,有这个社会用于衡量“成功”一词的几乎全部条件,而茨木呢?

茨木一点都没有变,甚至他晒得黑了些的肤色让酒吞想起他们分手的前一年,那个时候茨木也是这样,去海边也不好好的擦防晒霜,疯玩完回来带着一些忽略不了的晒伤,龇牙咧嘴的保证说下次一定注意,下次......

他们没能等到下次。

茨木看到他了,酒吞知道。

并且,他现在正陷在他们的回忆里,和自己一样。“和前任重逢”这件事是双向的,酒吞知道茨木正往那不可言说的尴尬深处走,他还踩着帆布鞋,宽松的中裤应该是沙滩裤的款式,只是选用的一点也不花哨的纯色布,他怕热,从来都是,所以夏天的衣服只有这样的组合,酒吞甚至看到了他白色T恤的衣摆边上被他搓出来的一小团线头。他身边站着的人衣着整齐而干净——也只是整齐干净而已了。

那么,他应该觉得优越,应该收获满意,并且茨木和他正好相反,他应该觉得难堪,应该咀嚼后悔。

 

酒吞的喉结动了一动,他几乎想要上前去了,他昂贵的皮鞋锃亮,踩在机场同样锃亮的地板上,往那边走出了一步。

茨木看见了,酒吞知道。

然后?然后——

茨木有些局促的摸了摸鼻尖,像过去他每一次紧张时那样,微微的低了一低头,像过去他每一次要开口时那样,复扬起脸来,眉眼弯弯,灿烂的笑出一口白牙:“嗨——!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他以前也是这样打招呼的,尽管那个时候他们没有分开过很长时间。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在一起,茨木一口一个“挚友”的喊他,喊得他每每只想把这个精力旺盛得怎么样也不会疲倦的小子用随便什么东西捆做一团拴到身边,省得他像个嘴硬心软的老妈子那样一边恶狠狠的威胁说“疼死你才会长记性”一边放轻了力道给他被晒得发疼的皮肤上擦药。这样状态下的茨木熄了灯之后只能看到还是白色的头发和牙齿,身上哪里碰得疼了还要嗷嗷的小声叫,又诡异又萌得心肝发颤。不记得是哪一天了,他就着这样的情景,伸手拽住了身边哼哧哼哧折腾翻身的这个少年。

——不应该这样。

 

不是盛夏,只是依旧炎热,阳光从一切可以被突破的间隙里刺进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侵略的角落。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一天,可以是过往年岁里的任何一天,也可以是未尽日月中的任何一天,这样稀松平常的一天里,一个意料之外的照面——他快要杀了我了,用这时间。酒吞想,默不作声的。

如果他和自己一样,在重逢的时候带着一身社会生活打磨出来的光泽,光鲜整齐的、令人羡慕的和他现在的另一半从他的生活中经过这里,碰得刚刚巧的打上一个照面,酒吞不觉得自己会有多么难过。这是一定的,这是必须的,这是在分开的时候就已经预想过的。可是他没有,他偏偏还是那未变的神色——所有人都希望自己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前任的面前?也许吧,可是。

可是这刺满了视野的金色阳光和这个站在阳光里的人,用一个笑容一句话就凿开了不可能存在的时光隧道,他站在这一头,看着几步开外的茨木用同样的局促、羞涩、爽朗、直白、笑意和欢喜去面对另一个人。扑面而来的旧时光几乎要就这样杀了他,优越?满足?

他的手指动了一动,像那个夜晚动作之前身体的预热那样——他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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